不带血色的唇瓣下意识紧抿,只是一两秒,再松开的时候,瞬间蔓延出近乎靡丽的色泽。

“……取证不完整。再查。”

他不想再多说什么,看见下属露出如蒙大赦的表情,语气没有分毫波动。

“出去吧。”

对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走了。

办公室的门被小心翼翼地关好,“咔哒”一声后,宋风止的眉头拧得更紧,眼神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烦躁。

屋里还弥漫着下属极淡的信息素,宋风止并不能闻出清晰的味道,只觉得空气粘稠、呼吸不畅。

可他现在不想开窗,窗外隐约的白兰地味道更令他生厌。

监察厅向来禁酒。

宋风止不想再深思那缕气味的来源,以免在脑海里想起什么不想见到的面孔。

他垂眸打开抽屉,拿出一针信息素阻隔剂,视线在手背过分清晰的青色血管上停滞,上面还有一个未消失的针孔。

尖锐的针头犹豫一瞬,后又移开。

宋风止握着阻隔剂起身,反锁房门后,直接倚靠在冰凉的金属门板上,也算是聊胜于无的镇痛。

他抬手解开扣至最上排的衬衣纽扣,无声地启唇呼吸,才有血色的唇瓣又渐渐褪色淡了下去。他扯开领口的动作随意到有些粗鲁,直到露出一截细雪般的脖颈。

清冷的薄荷味道在空气中似有若无地漫开,还带着极浅的一缕清淡花香,稍纵即逝。

指节探向后颈,指腹有这具躯体上寥寥的几片温红。宋风止摸索着找到了一道半指长的疤痕,和那之下仿佛被疤痕封印的腺体。

腺体微微泛起过敏般不正常的鼓胀,轻微的摩擦、甚至气流都能带起一片刺痛,以这种刀刃朝向自己的方式,排斥着、警告着所有陌生的alpha信息素。

宋风止没再犹豫,利落地给了自己一针,冰凉的液体扎进脆弱敏感的腺体,瞬间的尖锐疼痛让他下意识闭上向来冷厉的漂亮眉眼,纤长睫毛抖了一下。

片刻,直接注入腺体的阻隔剂起效,痛感缓缓消失。

无法分辨alpha信息素、无差别排斥alpha信息素……这都是腺体手术常见的后遗症。

只不过不巧,全被他宋风止碰上了而已。

后来想想,倒也正合他心意。

alpha的信息素有什么好闻的?

弄一个alpha回家还不如放瓶香水在卧室……香水还能随身带着,alpha能揣兜里?

宋风止轻嗤了一声。

ao情|爱……无趣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