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和的呼吸声明显停了一瞬，片刻后忽然低笑了一声：“你还挺懂。”他松开了握住程遥的手，“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所以”程遥的手腕彻底落在了柔软的枕头上，他犹豫了一小会儿，慢慢伸出手攀上了俞清和的肩头，闭上眼睛忍着羞耻心说了下去，“所以你得好好教我，我之前没做过——啊！”

肩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痛，程遥痛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也来不及继续说完，连忙伸手使劲去推俞清和：“别咬了，好疼！”

俞清和松开口，漫不经心地嗤笑了一声：“这点疼都忍不了，还想着让我教你呢？”

程遥之前并没有真正去了解过同性之间究竟都会做些什么，唯一的印象来源还是之前看过的动画片。因此，他对这件事的概念相当模糊，自然也无法分辨俞清和说的是真是假。

俞清和刚才下口极狠，他的肩头现在还在隐隐作痛。程遥尝试着动了一下，立刻“嘶”了一声：“真的有这么疼吗？你是不是在骗我？”

被程遥一再撩拨到现在，俞清和的理智早就在崩断的边缘踩了好几回，也懒得维持平时那副温柔纯良的样子了：“我是不是骗你的，你摸一下不就知道了？”

程遥愣了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俞清和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本来稍稍降温了些的脸上立刻又烧了起来：“我——”

俞清和一手撩开了程遥的睡衣下摆，按在了他平坦的小腹上：“刚才不是还费尽心思想趴到我身上吗？现在怎么又不敢摸了？”

程遥一咬牙：“摸就摸！”

可他的手伸到一半，却被俞清和放在他小腹上的手截住了：“程遥，我的忍耐力是有极限的，你要是真摸了，我可不能保证你明天还能站着进学校。”

程遥心里其实有点发憷，但嘴上还是硬撑着：“我在家里学也是一样，大不了你帮我请个假，反正我们班主任也认识你。”

俞清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笑了一声：“你这么说，意思就是不论我今天晚上对你做什么，你都完全同意，是吗？”

曾经看过的动画片里的场景骤然出现在脑海中，程遥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但点头的动作却毫不迟疑：“嗯。”

“为什么？”

程遥一怔：“啊？”

“我问你，为什么？”俞清和的声音听起来仿佛和平时一样温柔，带着笑意的尾调就像平时跟程遥开玩笑时似的，“为什么我对你做什么，你都完全同意？”

“我是因为——因为——”这个问题的直白程度让程遥猝不及防。他今天白天好不容易才捋清了自己的想法，但最大胆的设想也不过是试探俞清和的心意，哪里能料得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追问。

脸上的热辣感还没褪去，程遥心里慌成了一片，正想着要怎么说才合适时，唇上却忽然传来了一点温热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