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离了谁不能活。
白冬将自己蜷缩起来闭上了眼睛,浅淡的水痕顺着眼角流下没入鬓角。
早干什么去了。
第二天一早,白冬就给韩夏发了信息,说要谈解约的事情。
韩夏说让林海铭去接白冬,被白冬用“不合适”拒绝了。
白冬自己开着车到了那个高档小区,似乎韩夏给保安交代了,进小区的时候保安问了他的名字之后就没有拦他。
白冬站在门前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拍了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韩夏看上去状态并不好,只裹着一层浴袍,屋里的烟酒味儿熏得白冬皱了皱眉。
“去书房。”韩夏没有多说话,见白冬走了进来就关上了房门。
这套房子的布局和以前在二环的那套房子一模一样,从上到下的装潢,布置,甚至是陈设,都没有太大变化。
白冬不由得僵了动作,半晌才朝书房走过去。
“你为什么要解约。”韩夏看着他,眼神复杂。
“我上次已经说过了。”白冬垂下眸子,面无表情。
明明是同一个人,但韩夏却觉得白冬很陌生。冷硬的一张脸棱角分明,刺得人心寒。他忘了在他和白冬在一起之前,白冬也是这样,孤傲又冷淡。
是他忘记了,也许那个人只不过是变回了从前的自己。
韩夏似乎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你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东徊法律顾问的位置能为你和你的事务所带去很多好处……”
韩夏的话并没有说完,便被白冬打断了:“我是什么人你说了算吗?”
“你一定要和我这样说话吗?”韩夏望进白冬的眼睛,他觉得心都要被白冬敲碎了,七零八落地散进尘土里。
“不好意思韩董,我们之间只谈工作,至于其他的与我无关。”
韩夏轻笑一声,眼眶有些红:“与你无关?白冬,我不相信这三年你没有想过我。”
白冬的气息有些不稳,胸膛在微微起伏:“我说了,我只谈工作。”
他们谁都不好受,心脏被攥在对方手里,一刀又一刀,鲜血淋漓。
“白冬,我知道三年前你受了很多苦,我没有在你身边……对不起。”韩夏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低下了头。
“韩董,我是来谈解约的。”白冬攥紧了拳,咬紧了牙关。
很多事情都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就像被划了一刀,即便伤口愈合了,疤痕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