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你回家吧,太麻烦你了。”白冬说了一声,跟着那个工人下了楼。
只见那个工人并没有把那厚厚的一沓东西搬上卡车,而是扔进了一旁的垃圾中转桶里。
回到事务所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凌晨了,苟诚的办公室灯还亮着,明显是从医院回来,又在熬那个案子。
白冬走了过去,脚已经冻僵了,迈步子都有些艰难,只觉得又疼又麻。
他敲了敲门,听到苟诚喊的一声“进”。
“师母还好吗?”白冬推开门,问了一句。
“还好,估计就这两天……”苟诚的声音在看到白冬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才右开了口:
“你怎么回事儿你这衣服脏的……”苟诚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白冬头发也乱了,鼻子和脸颊冻的通红,一身衣服被泥土和污渍弄得不成样子,尤其是袖口,被污垢混得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白冬冻的手也僵了,攥着一个同样满是污渍的文件夹。
苟诚这才看到白冬的手,又红又脏,他连忙皱了皱眉:“文件放那儿,赶快去洗洗手。”
白冬应了一声,洗过手就忙跑了回来,用纸巾擦了擦那个文件夹,随后将文件从文件夹里取了出来。
文件的纸页在文件夹的保护下没有多少褶皱和污渍,能看清楚字。
当苟诚的目光落在那几张纸上时,立刻亮了起来。
“你哪儿找到的?!”苟诚连忙捧起了那几张纸,看着白冬的眼神里全是惊喜。
白冬的眉间一动,眼神暗了暗,无奈地自嘲了一下:“垃圾站。”
那是一份保密协议,是被告和证人签署的,能清楚的看到是被告与证人合作购股,收益七三分。且约定了所有已知内部信息均要保密,同时需要乙方辞职,切断一切可以暴露的社交途径。
这是一份可以砸死被告的铁证。
证人为什么搬家,为什么辞职,都可以解释的通,以及……那个企图扔掉这份文件“工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白冬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u盘,放在桌面上:“这里还有一份资料。”
那是西案花园三号楼楼道的监控,把那个“工人”的行动完全录了下来。
苟诚抬起头看着白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