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人正围着黑色的围裙,在灶台前忙活着什么,应该是怕声音吵到他,特意关了门。
他用手指抵在推拉门的门板上,挑开了门。
“你怎么起这么早,我一醒来身边儿冰凉……”韩夏轻轻蹙着眉,有些不满。
白冬正好做好了早饭,他关了油烟机,眉眼间很舒展,将一旁煮好的面条捞到雕花的瓷盘里,又从锅里盛了个煎蛋摆在面条上。
“周姨不过来,我要是不给你做早点,你肯定又不吃了。”白冬无奈地笑了笑,把盘子端出去放在餐桌上。
黑色的围裙系得很紧,白冬劲瘦的腰肢被显露出来,韩夏轻轻地搂了一下白冬的腰,凑过去闻了闻人的脖颈:“一股油烟味。”
不会有哪个男人愿意像个老婆一样给别人趴锅抹灶的,天天婆婆妈妈,把身上染尽油烟味,白冬听着韩夏的话心里闷闷地难受了一下,他有些抗拒地偏了偏头。
“快去吃。”
韩夏松开了搂在白冬腰间的手。
其实起得太早他现在并没有任何胃口,甚至有清晨习惯性的恶心。
就是胃不好导致他每天早晨都会恶心,所以他不喜欢吃早饭。
他走到餐桌旁坐下来,望着盘子里的面条和溏心的鸡蛋,喉间很不舒服。
“怎么做了一份,你不吃吗。”韩夏没动筷子,避重就轻地问了白冬一句。
白冬解了腰间的围裙,挂在了餐桌倚上:“我八点才上班,现在太早了,你走了我再吃。”
韩夏点了点头,捏着筷子,吞咽了一下,压了压喉头的不适,强硬地把煎蛋往嘴里喂。
白冬做的面条滋味其实很不错,包括那个鸡蛋煎得也恰到好处,溏心的口感微甜而不粘腻。韩夏尝了几口,索性胃里的恶心并没有反上来糟践这盘食物。
白冬坐了下来,从一旁给韩夏倒了杯温水,习惯性地从他放在餐桌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刚想点又塞了回去。
“你抽吧。”韩夏轻咳了一声,抬手把桌边的烟灰缸朝白冬推了推:“别掉烟灰。”
白冬微微一愣,点了点头,但是还是默默地把烟灰缸往一旁挪了挪,没去碰烟盒。
等到韩夏埋着头把那一盘面条吃了,白冬把盘子和筷子撂进洗碗机,擦掉了灶台上的油污。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韩夏已经换好了整齐的西装,领带没系,随意地搭在肩上。那个男人站在落地窗边,调整着手腕处的腕表,裤管笔直,气质优越。
白冬看着韩夏挺拔高大的身影,心里有些不舍引起的酸疼,他走过去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问:“要走了?”
“嗯。”韩夏系好了表带,托住了白冬的后脑勺,低下头吻了吻人的嘴唇:“林海铭留在北京,要是有事情你可以找他。”
白冬笑着摇了摇头,脸颊微红,抬手给韩夏打了领带,轻轻地拍了拍:“知道了。”
韩夏的眼底也露出两分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摸了摸白冬的脸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