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他为了维持和韩夏的那些表面繁荣,早就学会帮韩夏找借口,就像是要经历惨痛的人,往往会给自己要一支麻药。
他已经做好了韩夏被别人叫走的准备,却没想到韩夏捏了一下他的鼻尖:“公司没事儿。别动,我看看你头上的伤口。”
从上次白冬受伤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伤口结的痂已经脱落了,被头发遮盖着已经看不太出来了。
“已经好了。”白冬伸手摸了摸额角。
韩夏拨开他的头发看着长了嫩肉的伤口,什么也没说。
出事之后的不久,陈钊就去自首了,具体是因为什么事韩夏不知道,不过陈钊犯了那么多事儿,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进去蹲几年,那算是左三儿给韩夏的交代,左三儿还特意给韩夏打了个电话。
然后没过多久他派去打听的人就说,陈钊在监狱里让人打死了。
韩夏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儿,但也肯定是左家人干的勾当,并且左二和左大都给他打了电话,还让人送了不少东西,说是替左三儿给他赔礼道歉。
“嗯,是好了。”韩夏揉了揉白冬细软的头发,然后坐在了飘窗上。
“你爹的债现在还上了,你今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白冬不知道韩夏怎么突然问他这些,于是把自己写了本书的事给韩夏说了。
“我自己闲着的时候写了本关于法律的书,虽然小打小闹的,但还算有些阅读量。之后的事情我还没有做打算。”
韩夏点了点头,他果然没想错,白冬不是那种坐在家里等他养的人。
“你知道苟诚吗?”韩夏想了一下,问白冬。
“知道啊,学法律的不会有人不知道苟律师。”白冬微微睁大了眼睛,没想到韩夏也知道这位法律界的大咖。
“他跟我关系不错,你又是政法大学毕业的学生,你要是想出去工作我可以让他带你。”韩夏抬头看着白冬。
韩夏看见白冬先是怔了怔,然后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扑楞了两下长睫毛,旋即牢牢地盯着他,眼神清透地露出些少见的孩子模样。
“真的可以吗?”白冬不可思议地问,莫大的喜悦朝着他的心头砸下来。
韩夏勾了勾嘴角:“但我只能是给你引荐一下,苟诚收不收你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白冬立马激动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手脚都变得无措起来。
他不会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首先他有了工作,和韩夏就不算是包养关系,而是一起生活。其次他再怎么说也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不可能没有在外立业拓土,一展才华的志气,可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然有可能认苟诚做老师。
苟诚可谓是律师里首屈一指的人物啊,给他当学生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