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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一阵子吧。”

“真扫兴。那你陪我吃饭的时间总有吧?”

“嗯。”

岑悠挂完电话,立马发了个消息给打算一起回国的好友。

【净易,我改变主意了,我们明天就飞回h市怎么样?】

对面也很快回复【没问题。】

【你那边都交代完了?】

【都安排好了,我随时可以走。】

关朗回到卧室的时候,姜遥已经侧着身子在床上睡着了,空调被在腹部搭着,一张还带着红肿的脸压在枕头上,看上去有些可怜。

姜遥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都是淤青和伤痕,关朗情不自禁蹲下身,就着台灯的光细细扫过所有的伤口。

姜遥说请假的短信多少安抚了他的焦躁。

他过去20多年里,不曾拥有过这样复杂的情绪。除了他爸,他还没有和其他人这样每天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过。就连比他大两岁的岑悠,也在他出生后没多久,就跟着他妈一起去了y国。

岑烟烟和关齐庭一直面不合、心也不合,岑烟烟逢年过节才会带着岑悠回来,他们一家四口也没有四口的样子。

因为教育背景的差异,岑悠的性格和他相去甚远,简直不像一对爹妈生出来的。

姜遥是第一个对他无所求,却事事细心照顾他感受的人。潜意识里,他可能把姜遥当成了自己那缺失的“正常”的亲人。

如果硬要类比一个身份,姜遥或许是“哥哥”的角色。

关朗抬起手给姜遥仔细地盖好被子,才关灯上床。

房间一片漆黑,关朗闭起眼睛酝酿睡意,感官却突然变得敏锐起来。空气中传来药油的味道,这股味道钻入鼻子,让他瞬间回忆起擦药油的时候掌心下那滑腻的肌肤,还有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姜遥赤裸的身体……

他后知后觉才发现,这竟然是他俩第一次坦诚相见。

他想起那次书房的初吻,也是在黑暗中,他肆无忌惮地在姜遥壮实的胸肌上探索,那胸一摸就软得厉害,随便一捏就喘……

关朗下身可耻地硬了,他深呼吸几下,企图平复升上来的欲望,可是迟钝的感官来势汹汹,越发清晰,何况姜遥就躺在他身边,吐息间独有的味道也飘过来。

才刚刚说他是哥哥的角色,现在自己竟然对着“哥哥”硬了,关朗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因为没有性爱经验,现在格外饥渴?

姜遥今天才差一点被强暴,自己怎么能躺在他身边还满脑子想着这种事?

关朗拿出了24年的忍耐力和学武以来的所有定力,硬忍着不用手去碰那硬着的阴茎,让体内的欲火尽快平息下来。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姜遥在睡梦中突然翻了个身面对他,左腿也伸出被子大喇喇地露在外面。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瞬间拉近,姜遥的呼吸就在他眼前,浴袍也因为没有系紧腰带,半个胸都露了出来,借着一点窗外的月光,刚好能看到手臂旁的胸口上那殷红的乳头。

关朗的脑子里“嗡”的一声,阴茎瞬间硬爆了,还把内裤顶湿了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