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潭伸出手,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想抓住什么人,事实上他已经连卫重霄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原来追逐一个人的背影,是这样痛啊。
他当时就留给了卫重霄这样一个背影吗?
凌潭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一抹红印旋即浮现在白皙的右脸上。人却脱力般蹲了下去,将脸深深地埋在双臂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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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重霄径直去了停车场,一脚油门卡着超速的线回了家。
他真的很久没有这样着过急,直到满腔怒火被发泄的差不多,卫重霄端坐在阳台自己的专座大藤椅中,揉了揉太阳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火气那么大。好像对凌潭所有的不满都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或许是从那次备降后的争吵开始,又或许从四年前不欢而散的分离开始,凌潭的所有花言巧语在他眼中都没了颜色,只剩下一副冠名以“冷漠”的外壳。
但是刚刚他分明在凌潭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看见了一抹窘迫与一闪而过的受伤。
为什么闹到头来好像无理取闹的是他,而凌潭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一样。
卫重霄从一旁的小桌上拿起一枚戒指,放在手里端详。这素圈和凌潭的那个一模一样,外侧刻着“w&l”。
他想起凌潭买这对戒指的时候,还特意笑嘻嘻地跟人家店员说“一定要把字母刻在外面,刻里面哪儿还有意思,我得天天看着才行。”
刚才看见凌潭时,他虽然在气头上,但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凌潭把手上的戒指摘了。
是怕被别人看见,让流言蜚语牵扯到他身上吗?
卫重霄把戒指放回桌面,又顺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张便签。
这个是何小之刚给他的。那个女孩怯怯地双手捧上这张小小的纸,一边说:“前辈这个是您那天给我的巧克力里夹的纸,我看像是手写的所以还是拿给您”
小纸片上写着两行英文,是十分飘逸的花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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