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把阮白往自己身后拉了一下:“我也没想到你会修习禁术,甚至不惜与妖伴生。”

“我也没有办法啊沈沐,谁叫我不能和你一样……天赋异禀呢,”这个东西目光中流出一刹那的悔恨,很快又消失不见,“家族在逼我,你、也在逼我。”

“你们这些天生就灵力充沛天赋奇高的人,怎么会懂我这种平庸之辈的痛苦。”

“你不会懂的……”

“齐彦!”

听见声音阮白回过头,发现沈汐和常星南也赶过来,他刚才还想问沈沐有没有看到常星南。

“小白你怎么样?”常星南按住阮白的肩膀,把他上上下下检查过一遍。

他看向沈沐,眼神里满是责怪:“你不是说他很安全不会跑出来吗?”

阮白隔开沈沐和常星南:“南南哥哥你误会了,我是因为担心才出来的,没有乱跑。”

“小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汐看向前面的庞然大物,神色复杂:“你们三个的事一会儿再说。”

“齐彦,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她眼中都是难以置信,“你不是说不会再执着于提高灵力了吗?”

被她叫做齐彦的怪物只是冷笑了几声:“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通过刚才齐彦对沈沐说的话,阮白隐隐有些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嫉妒,不甘,人类的这一类情绪竟然能强烈到不惜伤害自己也伤害他人吗?

貂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要用别人拥有的东西、与生俱来的天赋或是错误来惩罚自己呢,快乐不是最重要的吗?

“是协会叫你们来的吧?”

沈沐看起来冷心冷情,但自从和阮白在一起后也会偶尔心软,他有点无法接受曾经的同伴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但他也不会为此放过他。

他伸出手指,准备画符,将齐彦带回协会接受审问。

齐彦同为除妖师,哪里会不明白协会的流程,他已经受够了那些虚伪做派。

“用不着你动手。”

他话音落下,与腰部连接的触手卷起地面的细沙扬起。

沈沐下意识去捂住阮白的眼睛,“砰”的一声,什么东西炸裂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挡住眼睛的手放下,阮白感觉脚下的细沙流动起来,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变化,齐彦已经不见了,除了他们几人和已经获得自由的精灵们,身边只有扬起的尘土。

“他死了吗?”阮白问出这句话,脚踝上传来剧烈的疼痛,眼前一黑,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