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封行远问。
“麦子山那边儿的那位大前辈。”陆云山回道,“阿裕的命就是他救的。”
封行远肃然起敬。
从那个世界回来之后,陆云山手机上便多了这个信息全是空白的联系人——陆飨。
严格来说,当时他比阮裕提前回来,也是受陆飨和吴求的委托。
陆飨在他掌心留了一束光,他把那束光投到了返程的路上,让那辆撞过来的车与他们乘的车险险擦过,没有酿成一场更大的灾难。
他知道那束光照进了三万公司,照到了东珠市,无形之中方氏数十年累积的气运被那光晃没了踪影。
这份来自异世界的“礼物”像一根导火索,一路点燃了经年沉疴,引来了姗姗来迟的正义。
尽管如此,这已经是规则之下,他们能做的事情的极限了,再多的,就算陆飨亲自上场,也做不了了。
“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陆云山收了手机,又看了看阮裕,阮裕头顶毛茸茸的猫耳朵又冒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不注意,他已经倒下来靠在封行远肩膀上了。
那两只耳朵一动一动的,很可爱,看得陆云山有点想动手撸猫——当然,他控制住了,当着封行远的面去摸阮裕的耳朵,估计他要挨打。
这么讨人嫌的事,陆云山觉得自己不能干。
于是他不再当电灯泡,麻溜儿离开了。
出了门,陆云山和对面的住户江照玉以及那条狗面面相觑。
他们也算相识,互相打了个招呼。
转身的时候,陆云山听到江照玉打电话说自己出门遛狗把钥匙丢了,他停住脚步,江照玉牵着的那只狗冲过来在陆云山脚边呜呜呜地摇尾巴。
陆云山想,没摸到猫耳朵,那摸摸狗头吧。
等江照玉讲完了电话,陆云山接嘴道:“钥匙楼下花坛,你的狗说的。”
江照玉看了看狗,又看了看陆云山,半信半疑:“你能听懂狗说话?”
“多学了几门外语罢了。”陆云山事了拂衣去,颇像个深藏不露的……神经病。
能听懂狗说话,当然是假的。
钥匙扔哪儿了是他算出来的。
怪胎年年有,陆云山感慨,今年好像特别多。
阮裕身边这些人,各有各的怪,怪得还挺精彩。
这么一想,陆云山莫名觉得心情更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