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远低头看他,一时没太反应过来。
阮裕便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希望我待在这里,每天都等着你回家吗?你希望我只属于你吗?”
封行远被阮裕的后半句炸得头皮发麻,愣在当场。
愣完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这句话里并没有什么暧昧之情。
“阮裕。”封行远飞快拾掇好自己的奇怪心思,正色道,“我不希望你的世界只有这么小一点,也不会要求你的全世界只有我的生活。你要明白,我并不是想要你做一只关在这房子里的宠物。是不是……我让你误会了什么?”
少年垂下头,封行远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只能看见他摇了摇头,听见他说:“没有……我知道,我只是……”
只是忍不住要再确认一下。
就像得到自己的第一只手机时,一遍一遍地在电话里喊着封行远的名字一样,阮裕总是需要反复纠结一些事,哪怕它们的答案显而易见,哪怕它们可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一些细枝末节。
“封行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阮裕问的依然是一个已经被封行远用言语和行动回答了多次的问题。
封行远沉默了一下,十分克制地回应:“你觉得呢?”
其实有很多的因为,过于直白和肉麻,他没有说,也没有必要说。如果哪天有必要也有机会,他可能会写上满满三十页纸的“因为”,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那些“因为”会被时间一个字一个字擦掉。
而那终究是以后的事了。
于是现在,封行远十分煞风景地找了句话:“你桶里的衣服放了有两天了吧?快去自己洗了。”
阮裕:“……”
不怎么爱干净的小猫羞赧跑开,吭哧吭哧洗衣服去了。
后来阮裕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找了周昭,他没让封行远出面问,而是自己拿着一份临时抱佛脚找陆云山参谋过的“简历”去了周昭的医院。
宠物医院离封行远家不远,走十几分钟就到了,甚至和封行远上班的路是同一个方向。如果封行远下班走路回家,只要稍微绕几步路,就能从医院门口路过。
阮裕并不专业,别说是做动物护理他不专业了,就连做人他的业务都不十分纯熟。不过因为这家医院是新开业的,空缺的岗位又是紧急招聘,招聘信息发布已经有几天了,也没有人来,因此尽管阮裕就是个外行,医院也谨慎地给了他一周的试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