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易愣住。
呆呆地看着他。
步槐与他对视,笑眯眯地咂咂嘴。
然后,郝易拿起酸奶又喝了口,嘴巴咧得比刚才还开。
酸奶顺着嘴角滑下。
步槐可太知道他的小心思了,配合地再凑过去,把奶卷进嘴里,轻轻吸住他嘴角下的软肉。
这次没那么快退开。
他用牙齿慢慢磨着叼住的软肉。
磨一下,再伸出舌尖舔一下,再磨一下,再舔。
郝易浑身发麻发痒,骨头都酥了。
好半晌,步槐才退开。
郝易嘴角红了一块,像是嘴巴巨大的毒蚊子咬的,特别明显。
他抬手揉了揉,翘起嘴角笑得春心荡漾,“你怎么还连嘬带咬的。”
步槐胳膊肘撑着书桌,握拳抵着下巴,看着他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柔情,“这是大晚上给你买烧烤的劳务费,我就是跟你结个账。”
郝易娇羞地撅起嘴,“那你结完了吗?”话音里还隐隐含着期待。
从小一起长大就这点不好,一个眼神就知道你要做什么。
步槐好笑道:“结了一半。”
郝易抿了抿唇,挪开视线,都不敢直视他了,“那,那还嘬吗?”
“嘬。”步槐答得干脆,忽地把头伸过去,在他耳边,用气音道:“换个地方嘬。”
话落,舌尖轻舔了下他的耳垂。
郝易浑身一颤。
步槐低低笑道:“你抖什么?”他刻意压着声音,本就低沉的嗓子,此刻更低了,含笑的尾音勾着暧昧。
呵出的热气直往郝易耳蜗里钻。
郝易哪里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还处于没正式确定关系的娇羞期。
而步槐早就把郝易当成他的人,只不过差个名分而已,晚上在梦里,他可比这过分多了。
听不得了,耳朵红得冒烟,郝易推开他的大脸,“你犯规,不能再这么撩我,我快忍不住啦。”
步槐哧哧笑道:“忍不出什么?”又凑过去,鼻尖抵着鼻尖,“嗯——忍不住什么?”
郝易快速抿起嘴,都不敢撅了,这个距离,稍微撅起来一点,都会碰到他的嘴巴。
不能亲,还没确定关系,一定忍住。
要矜持。
郝易摇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