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易松开嘴,“我饿了,想吃肉。”
“想吃肉就咬我呀。”步槐抬手轻拍了下他后脑勺。
引起不满,“本来就不聪明,再打就真傻了。”
“你终于承认你不聪明了。”步槐笑,按住他的小脑袋,“小傻子。”
又不满了,郝易推开他,“我能说我自己,但是你不能说我。”
步槐点头,“行,不说你,大聪明。”
郝易嘿嘿笑,眼泪还没干呢,“我饿了,都怪你,晚上都没吃上日料。”
“明天带你去吃。”
郝易摇头,“别了,你没工作,现在是个穷光蛋,吃不起了。”
步槐噗嗤一笑,掐着他的脸,“养你这个小猪仔还是养得起的。”
“我想吃鱼,我们明天吃鱼吧。”
“行,明天带你去吃鱼。”
“我想吃我爸做的鱼了,还有我妈做的汤。”他神情突然变得低落起来。
这是想爸妈了?
步槐心里偷笑:还说不是小孩子。
“行,我明天给你做。”
“可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步槐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十点,“我去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接着两人把家里的冰箱翻了个遍,又去楼下翻,只翻到一根火腿肠。
步槐把火腿肠塞给他,“你先吃,我出去买。”
“轰隆隆——”
雷声滚滚,又一波阵雨哗哗而下。
郝易被吓得肩膀一缩,步槐立马抱住他,按在胸口。
“不要了不要了,一顿不吃饿不死的,明天再吃吧。”
步槐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再看看怀里紧缩着的人。
好像只能这样了。
临睡前,步槐给郝易喂了诺氟沙星。
两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意全无。
“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闲聊起来。
“郝叔临走前给我的。”步槐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可他不动,有人动,“我两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张床了。”他不老实,翻来覆去地滚。
步槐轻咳了声,唇舌发干,看着天花板,“老实点,快点睡。”
“轰隆——”
“噼啪——”
郝易赶紧抱住他,往他怀里钻。
这雨下个没完,一阵一阵的,门窗紧闭,隐约还能听见呼呼的风声。
但步槐此时已经感知不到窗外了,他僵直着身子,怀里抱着他肖想已久的人。
他微微低头,鼻尖环绕着淡淡的发香,心脏跳得堪比梁红玉击鼓退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