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个暴扣。
进球,得分。
“啊啊啊——步槐,步槐——”呼喊声要把整个球场掀翻。
步槐转过身,勾唇一笑,汗珠从优越的眉骨滑落到轮廓分明的下颌角,绕着性感的喉结进入黑色球衣的衣领。
场边的女声尖叫着,疯狂着,都想做他脸上的汗珠,滚进衣领里,擦过每一片肌肤,探寻着他身体里原始的秘密。
步槐像是看出她们所想,黑眸里浸着晃人眼的笑,与天光相映,一时竟不知道是这天在亮,还是他在发着光。
他就是有迷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往那一站,勾唇轻笑间,令人神魂颠倒。
募地,他掀起衣服去擦脸上的汗液,露出整齐排列的六块腹肌,人鱼线收进腰侧,线条漂亮分明。
薄薄的汗液铺在上面,泛着水光,蕴含着极烈的爆发力,荷尔蒙挥发成气体,融进空气中,往四周飘散。
女生们看痴了,闻醉了,呼吸放缓。
一时竟忘了欢呼。
郝易轻舔了下嘴角,咂了咂嘴。
真骚。
22、中场休息,步槐拧开瓶盖,往嘴里灌了半瓶矿泉水,视线下撇,洞察着场边某人的一举一动。
郝易跟缩头乌龟似的,缩进衣领里,帽子戴得严严实实,眼镜戴得端端正正,就露出个鼻子呼吸。
一会儿看着地面,一会儿把视线飘到步槐身上。
再以他认为极快的,不会令人察觉的速度,闪退。
步槐莞尔。
余光一边注视着他,一边拿着矿泉水瓶又往嘴里送了口水。
“学长。”
步槐嘴里含着水,把瓶盖拧上。
没听见。
“学长。”又叫了声。
步槐回过神,把嘴里的水咽下去,垂眸道:“怎么了?”
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有点眼熟。
苏棠棠一身白裙,纤尘不染,黑发整齐铺在背上,齐刘海搭着秀眉,很漂亮很温婉。
她冲着步槐甜甜一笑,伸出手,“学长,那个——”东西呢,不是说有东西给她吗?
步槐看得云里雾里,一时摸不着头脑。
“什么?”他皱眉问。
“就是——”苏棠棠以为他不好意思,而后也意识到这个场合好像是不太合适,她一时太过激动和期待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收回手,笑说:“没什么没什么。”
步槐张了张嘴,看着手里的水,陡然反应过来,她应该是后勤志愿者。
然后,他把手里的水递给她,“谢了。”
苏棠棠顿了几秒,而后欢喜地接过。
抱在怀里,低头浅笑。
农夫山泉,有点甜。
是不是在说她甜呢。
学长,可真浪漫。
郝易目睹着这一切,咬着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
把妹?不要脸。
23、下半场开始。
对方队伍临时改变了策略,一上来就朝着步槐猛攻,那架势不像是打球,像是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