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吧,就这套圈圈,小时候没玩过?”陆璟燊不太相信,在他的世界里,这种路边摊摆着的小游戏,已经是玩到厌了、烂了。
“没骗你,我以前不喜欢玩,觉得没意思,今天跟哥哥来,才发现这么有趣。”
程砚洲的话不假,他是真的没有玩过,不止是套圈,这种要钱的游戏他从小到大一次都没玩过。
程砚洲小时候父母经常不在家,除了每周回来给他吃些奇奇怪怪的药或打个所谓的营养针,他几乎没什么其他时间见父母。
那时候爷爷身体还硬朗,再外打工早出晚归,奶奶在家也不闲着,锄地种菜拉去卖,程砚洲的童年大多都是陪奶奶去卖菜,要说玩什么游戏的,都是学校里小朋友追追打打的把戏。
后来上了初中,有机会见到这些东西,还没来得及把心玩野,就接到了母亲去世的噩耗。
母亲去世后没多久,父亲就再没回过家,让他每周的打针吃药这件事,也在某一天戛然而止。
家里人告诉他母亲是重病去世,程砚洲除了难过,也变得更黏他的父亲,那时的他认为,他已经没有妈妈了,他要好好守着爸爸,却不想最后得到的是村子里疯传程宾珩杀妻的流言。
程砚洲不相信,他问了好多人,用了好多办法去寻找真相,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母亲的忌日、母亲的碑前听到程宾珩亲口承认杀妻害子的事实。
他的母亲是在程宾珩的性转实验过程中活活疼死的,甚至死的时候,腺体肿胀至半个脑袋大,连一个体面的遗容都没有。
而他从记事起就吃的那些药打的那些针,都是为了程宾珩的性转实验,现在母亲没了,程宾珩不忍自己十二岁的儿子也丧命于此,才停下了那持续了五年的药物诱导。
自打那以后,他们一家就搬离了原来的城市,程砚洲也再没喊过程宾珩一声爸,更是不再用程宾珩的任何一分钱,从初二开始接各种短工,就是为了跟程宾珩断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