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得近叫垃圾,跳得远叫奇葩,跳同一距离又变成了量尺。

___“不是吧,跳得还没你身高远,来搞笑的吗?”

___“我去,真的假的两米八三,你是个oga吗?”

___“身高一米八几,跳远也跳两米八几,你真的是oga吗?别是alpha变异吧哈哈哈哈……”

___“我跟你们说,我们班那奇葩,立定两米八,你们信不信?”

___“哟呵,这学期怎么不跳两米八了?我就说上次打激素了吧。”

___“怎么回回都两米四啊,我看你改名程量尺好了,标准的两米四哈哈哈哈……”

那些不好的回忆又一点一点往上涌,那些不绝于耳的嘲笑声,那些集聚异样的目光,就像一条条无形的藤条,一鞭一鞭抽在他身上。

程砚洲以为自己已经免疫了,已经不在在意那些异样的眼光,他以为他真的能做到只在意陆璟燊的看法。

但现在看来,连他的身体都在本能地抗拒,抗拒变成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变成一个出众的人……

程砚洲望着那遥不可及的两米八三,有些失神。

陆璟燊看他愣半天,表情也越发凝重,便知道又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他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陆璟燊想知道,又不敢知道,他怕太过惨烈,又怕程砚洲永远都走不出来。

程砚洲在他面前是多么阳光开朗,身后又藏了多少乌蒙阴暗,让人不忍做多想象。

“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