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程砚洲也不瞒他了，都已经让人看出来了。

“你以前……被人这样议论过，是吗？”陆璟燊说这话的时候，隐隐有些不忍，就像剥开程砚洲的伤痛让他再体会一遍。

“……如果我说是，你还想劝我参加吗？”

“我本来想的，现在想想还是算了，不过你真的很介意这个吗？”陆璟燊瞟了他一眼，见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又继续道：“其实我还挺羡慕你这么高的，我求都求不来。”

“可是我是oga，不一样。”程砚洲淡道，沉默两秒反问陆璟燊，“那你呢？你觉得我这么高真的好吗？”

“……”这次轮到陆璟燊语塞了，如果他说好，为什么接受不了程砚洲当他男朋友，如果说不好，不就是在程砚洲已经血淋淋的心上再补一刀。

陆璟燊越想越替程砚洲感到憋屈，越想就越心疼，他的特别之处，竟给他带来了这么多的痛苦，甚至乎他自己都没能彻底地包容。

陆璟燊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之前以为程砚洲是alpha都能接受，到这时候知道他是oga反而不能接受了，究竟在纠结什么、犹豫什么，他想不通。

“你给我点时间。”最后陆璟燊稀里糊涂回答了一句。

是给点时间接受他的特别，还是给点时间接受他的告白，说不清，似乎都不是，又似乎二者兼容。

“别说这个了，跟我说说大学的运动会呗。”程砚洲试图转移话题。

“抱歉啊。”陆璟燊咬紧了唇，他本意是来劝程砚洲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至少自己不能嫌弃自己，可程砚洲一句“那你呢”，又让他无言以对。

这个世界的人，面对无关乎己的人和事都能怀有善意，但要是涉及自身的利益，似乎又处处怀着敌意，那沉默不语的表达，才是最伤人心的利刃。

“璟燊，我要的不是抱歉，只是一个平等对待，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希望你别觉得我是个怪物。”程砚洲的话语一字一句刺得陆璟燊生疼，他的身体比他的大脑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紧紧拥住了程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