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洲不知道这件事,程宾珩也没有说,他觉得让程砚洲恨他一个人就足够了,至少不要让他觉得连母亲都不要他了。
只是这些年程砚洲对他的愁恨太甚,他已经不记得程砚洲上一次对他笑是什么时候了,也不记得程砚洲上一次叫他爸是什么时候了。
太久远了,十年时间,太久太久了。
但如果再给他们夫妻俩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们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做这个实验,这是他们无悔的选择。
只可惜,最后收成果的,只有他一个人了。
程宾珩真的回来了,在国庆的当天,程砚洲听到他进门的声音,就抱着篮球从窗台跳出去了,带上了干粮和衣服,程宾珩一天不走,他一天不归。
心情烦躁的时候,连篮球都跟他作对,越是想中,越是不中,气得程砚洲想甩手走人,可是一想到只有实力才能留在一队,仿佛就又有动力了。
好想见他。
程砚洲拿出手机,看着早上两人了聊天记录出了神,竟不知什么时候身边来了人。
程砚洲吓了一跳,拧头看了眼来人。
清瘦的脸上流露着岁月的痕迹,眼底乌青,显然是长时间熬夜的结果,皱纹也不着痕迹地爬上了他的额头和眼角。
是程宾珩。
顷刻间,程砚洲的脸黑地好似布满乌云的天空,眼神里满是抵触和厌恶,他没再多看哪怕一眼,转身去捡球拎包就要走。
“小洲,不跟爸爸说句话吗?”
程砚洲不理他,自顾自拿好东西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