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望秋没想到卫恕那么相信自己,愣了愣才接过钥匙,认真地答:“谢谢你。”
卫恕正想再说点什么,车门却被关上了,他看着对方的背影把话咽了下去。
潘望秋是第一个到台里的,他打了卡,给带他的搭档发了消息,告诉对方他到了,而后百无聊赖地逛起了大楼。
大楼里大部分门都还没开,他的办公室也进不去,他乘着电梯上了顶楼。
天台没有落锁,潘望秋又看了一眼时间,决定去一探究竟。
电视台是附近建筑中最高的,站在天台上可以鸟瞰整座城市,如今正是上班高峰期,街上车水马龙,整座城市一派生机。
潘望秋举起手机拍了一张,顺手调了色修了图,却不知道该分享给谁。
他很清楚,入职以后朋友圈就不属于自己了,其他社交软件他已经很久不曾更新动态了,总觉得突然分享生活有点儿唐突,想了许久摁灭了屏幕,把手机收进口袋。
潘望秋会成为电视台的记者纯属巧合,他实习时本来考虑的是报社,就在他做好一切准备时,一场疫情席卷全国。
他本打算实习结束后直接留在报社的,这样工作也算有了着落。
疫情爆发后,学校勒令学生居家,实习改为学校统一布置的线上实习,报社也回绝了他的实习请求。
他那时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在他毕业论文定稿时,他的导师同他多聊了几句,大致询问了他的工作。
他如实相告,说自己对未来毫无头绪。
他的导师便问他,将来就业优先考虑传统媒体还是新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