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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两句。”卫恕走到柜台,拉出抽屉拿出一叠文件,“收拾好了打电话,我和望秋先去逛逛。”

潘望秋和卫恕回到车上,卫恕先开口:“我捡的小孩儿,今年刚大一。”

卫恕都开了话头,潘望秋不可能不接,他反问:“捡的小孩儿?”

“他妈是个流浪汉,精神不太正常,早些年被人□□了,才有的他。”卫恕下意识想摸烟,又生生止住了,他偏过头问潘望秋,“还讨厌别人抽烟吗?”

话题转的有点快,潘望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含糊地道:“还行吧。”

卫恕把烟塞了回去,他笑了一声:“跟你分开以后才开始抽的,以后不抽了。”

潘望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等卫恕说下一句。

“我偶尔会跟他聊聊天,给他点吃的。那小孩儿的妈在咱俩掰了不久以后就死了。我看他可怜,就让我爸收养了他。”卫恕扣上安全带,“上户口的时候,我爸要给他重新起名字,那个孩子死倔,非要叫原本的名字。”

卫恕不再往下说,潘望秋不好意思眼睁睁看着气氛冷下来,他再次顺着卫恕的话头问:“原本的名字?”

“嗯。”卫恕答:“他妈妈在世的时候,别人都叫他小疯子。叫疯子的疯不合适,我爸才改成刀锋的锋。”

车厢中又是一阵沉默,只有十年前的民谣在撕心裂肺地吼着,仿佛行将断气。

卫恕将窗户放下了一个小口,热气争相恐后地钻了进来,好似要为即将凝成冰的尴尬气氛增加点热度。

所幸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卫恕又道:“后来我爸跳楼了,没救回来。我就一直带着她了,毕竟一个户口簿的人。”

卫恕这段话包含的信息太多了,潘望秋一下被惊得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