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年来,潘望秋一直不愿去仔细考究最后分开时他对卫恕的情感,他怕细究过后他再也无法去恨对方,也无法为自己平白无故的失联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他早将卫恕的电话号码熟记于心,也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拨通这个电话,但他从没这么做过,只在记忆中无数次地温习咀嚼着这个号码,直至将这串数字刻心底。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八年过去了,他们在远离初见之地几千公里的城市重逢时,卫恕依然没有换掉那个号码。
房东踩着坡跟鞋的脚步声将潘望秋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怎么回事?”房东的普通话带着当地浓重的口音,显然是个本地人。
青年租客开口将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末了总结道:“我看过这份合同了,没有什么问题,但房东的名字并不是您。”
房东是一位打扮朴素的中年妇女,她接过青年手中的合同,翻到签了名的那页,仔细端详。
她看了许久,大概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眉头依旧紧锁着。
房东合上合同,递回给潘望秋。
“年轻人,你来看过房子没?”房东问。
潘望秋点点头。
房东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中拿出一份文件,指着身份证复印件上的照片道:“带你看房子的是他么?”
潘望秋再次点头。
房东下了结论:“这是我的上一位租客,你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