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李明说。

“嗯。”苏袖清点了点头,跟着李明走,心里正计划着怎么给李明治疗。

“靠!那这地方合法吗?合着里面还有个‘行刑室’啊,”沈意三坐在村口空地石头墩子上愤怒道,“这是教育吗?这不赚得畜生钱吗!”

“所谓强制管理,其实就是打骂甚至折磨里面的人,说是学校,其实里面不光是学生,还有一些二十出头的人,”王梁声音都在颤抖,“我有个网友就进去了,回来之后整个人话都不会说了,他家里人后悔,来闹事,结果被摆平了。”

“你怎么知道的?”沈意三问。

“我认识他,知道他家。”王梁说得很轻松,但他紧紧攥住的手心能体现出他此时此刻的心境。

“你那个后爹为什么要送你来?”沈意三拍了拍他的后背,试图给这个男孩最大程度上的安慰。

他心里面觉得,这个男孩此时此刻的痛苦与无奈,肯定比不上他当时失手杀死亲爹的痛苦与绝望,但他心里面总觉得,痛苦是不能对比的,而且人的承受是有限度的。

超出那个限度,也许

就像许易和一样。

“他趁我妈去国外谈生意,就打算把我送走,”王梁说,“他就是想威胁我妈离婚,他没什么钱,想借此狠狠捞我妈一笔!”

“真不是个男人!”沈意三虽然气,还是拍了拍王梁的肩膀,“走。”

“干嘛啊?你不怕警察啊?”

“带你找地方躲躲,警察才不管你这闲事儿呢,那学校也不好意思报警,”沈意三扫了几眼附近,“我不能带你回我住的地方,带你去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吧。”

王梁就傻不拉几地跟着沈意三,全然放下了自己的器官可能被拿走的可能性。

“就这儿”沈意三看了看眼前的房子,整个人都傻了,“空了?怎么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