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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妈还是情绪激动,抽泣得胸口激烈地上下起伏,精心打扮的妆也哭花了。

李叔把她扶到卧室的床上,关上了门哄着。宋译站在紧闭的门前,心像是被一块巨石牵着往下坠,肺部仿佛丧失了功能般挤成一团,只觉得压抑又窒息。

里边哭声渐小,李叔开了门走出来,看见了局促的宋译。

“你先回去吧,你妈最近血压不稳定,我怕她出什么事。这里我来劝劝她。”

宋译勉强牵起嘴角:“那就……麻烦您了。”

“我能问问是什么事嘛?这样我劝她,也好对症下药。”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说。宋译捂住了眉眼,想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我对您说谎了,我这辈子,大概没法按照她的心愿结婚生子……”

他不知道李叔能听懂多少,他只能闪烁其辞,或许让人误以为他是个性无能也比坦白他只喜欢男人更好。

李叔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只是像长辈般摸了摸他的头。

驭望的圈内聚会,从策划到付诸实践,受到疫情影响足足从年初拖到了年中。

聚会晚上六点开场,很多圈内做手作道具的摊主们提前进了场子。圈子不大,大多数人都互相认识,准备摊位的空闲里,大家的目光都汇聚在酒吧的中心。

那里今天临时被改造成了绳艺场,在表演结束之后可供大家交流技术。但现在那里正有几束聚光灯射下,一对绳师和被缚正在做最后的彩排。

dt戴着白色的系带面具,只能堪堪遮住上半张脸。他一席纯白色的浴衣,领口是一个深深的v字形,露出前胸。

配合他演出的蛇音身材娇小,穿着半宽松的黑色轻纱衣裤,姣好面容加上及肩的长发让他有一种雌雄难辨的美。

表演者都身着无色,殷红的麻绳是联系着他们的安静地流淌的河。

绳师与被缚的关系就隐喻在这条并不宽阔的河流当中,指尖的热度顺着走绳的方向传递给彼此,慵懒松懈的灵魂默许着另一方强势且霸道地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