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炎亭问:“明天小区就解除封控了,你是要回家了吗?”
酷暑难消,蝉鸣四起,宋译一时间没有听清。
“嗯?”
“你明天要走了吗?”
“……还没有。我家那边还是封控区,而且从这边回去路上需要通行证,我还得在你这再住一段时间。”
“那就好。”
那就好?
骆炎亭才发现这句话有些不妥:“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住多久都行。”
宋译:“应该不会超过三周了。”
“那很快了……到那时候,协议就不生效了,是吗?”
“……是的。”
“宋译,”骆炎亭忽然停了下来,“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夏风吹过竹林,发出了“飒飒”的声响。
这句话来得毫无征兆,前言不搭后语,驴头不对马嘴,宋译愣住了:“嗯?”
骆炎亭上前一步,他比宋译稍高一些,灯光下被拉长的影子在在宋译的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可以吗?”
四下无人,他俩站在竹林的角落里,远处是小区居民传来的说话声。
宋译没有回答,骆炎亭理解为默认。
他扯下自己的口罩,也扯下了对方的,宋译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