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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你身上有我的气味了。”

这句话说的有些许暧昧。

宋译瞥了他一眼,见骆炎亭依然在专心致志剪指甲,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丝毫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倒反像是自己自作多情。

也是,他成天穿着骆炎亭的睡衣、睡骆炎亭的床,就连约调第一天他进门闻到的那木制调的香薰味,都因为呆久了而不易察觉了,只有在骆炎亭身边才能闻到。

宋译怔怔地想着,目光没有聚焦地放在了骆炎亭的手上。相处那么久,他才发现骆炎亭的手其实很好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

就在此时,好好猛地挣扎起来,打断了宋译的神游。

“就剩最后一只爪子了,别闹。”

好好这个灵活的胖子身躯滑得像一只泥鳅,他从骆炎亭的腋下钻了出去,一爪子拍在餐桌上腾空跃起,跳到了旁边书架里的空格,扒拉着他能够到的所有物品,一个劲往高处窜。

他扒拉哪儿,哪儿的东西就噼里啪啦全往下掉,包括书架最上边那没放满的半格子书。

骆炎亭叹了口气:“宠坏了,没救了。”蹲下身子捡地上的东西。

宋译也来帮忙。

荒木经惟的摄影集掉了下来,宋译以前见过的那张照片从书里滑了出来,落在了骆炎亭脚边。

骆炎亭看到后微微一愣,随后若无其事地夹进了书里,放回了书柜。

“那是什么?”宋译问。

“以前拍的……一些作品。”

“作品?”

“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大学毕业才一两年,买了一台单反,四处找人约绳拍照。”骆炎亭从书里抽出这张照片给他看,“这是我当时觉得最满意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