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赴约。
这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dt,只是他的身体和内心借着酒精抒发出了最真实的想法——他需要一场调教,不管这个理由是出于对张浩钧的、对自己的报复,还是顺应了他昨天的那句话。
——“你该去找新的人了。”
他是一条流浪了三年的狗。
哪怕是片刻也好,他想蹭蹭谁的脚踝,得到一点安心。
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
dt发来的地址是在一个小区里,是他的家。
一般来说,圈里约调都是去酒店开房。但宋译见过dt在驭望里发过的照片,他在家里的一个角落专门开辟了一块地方,有可以禁锢住不听话的奴隶的架子,也有给玩绳子时做吊缚的吊顶。
畅快淋漓玩一场用到的道具很多,宋译清楚,他也不是没有自带过工具给别人揍。那些道具足以塞满一个登山包。
但是dt有一个奇怪的条件,他要求宋译在敲门之后,闭上眼睛。之后全程的调教,他都将戴着眼罩,他不能看见他真正的样子。除此之外,他说,他可以满足他一切的需求。
宋译没想太多,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只是需要一场调教,仅此而已。
下午三点半,宋译开车前往约定的地址。
路上他打开了车载收音机,电台正同步播放着最新的疫情发布会消息:“……3月xx日0至24时,上海市新增38例本土新冠感染者,3521例无症状感染者……专家表示上海不会封城……”
专家的话不能全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疫情已经让这个国际大都市在封城的边缘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