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认为这太危险。”吕西恩告诉大副。
“我们紧跟在后面,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在十分钟内赶来,甚至只需要五分钟,如果风向很有利的话。”
“船长也不希望假扮成商船。”
“为什么?”
“尊严,我想。”
大副呼了一口气,用手掌摩挲自己的光头,“在我的世界里,商船是最受尊重的船。”
“很不幸在这片海上不是。”
“至少让他们把大炮遮起来,免得让放哨的一眼看出是战船。”
“你和夷人在说什么?”舰长问,对持续延长的葡萄牙语对话感到不耐烦。
“我只是在确保夷人明白阁下的要求。”吕西恩回答,带着久经黄埔港考验的圆滑,舰长显然不欣赏这种圆滑,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多了一丝狐疑。通事秘书清了清喉咙,“大副之所以提议遮住大炮,是为了避免哨兵认出战船,早早逃跑。”
“海盗之流确实是一群懦夫。”舰长倚着桌子,盯着木窗格,脸色凝重,“上一次交战的时候,对方的火力如何?”
“只有一两门精度不高的大炮。”吕西恩翻译大副的回答,“没什么值得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