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的时候,消息撼动了半个娱乐圈,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参加他们的婚礼,却都被拒之门外。
甚至,连盛明寒的父母都没参加。
虽然盛明寒没有主动介绍,但如果他们真想知道,问一问柳时宁就能拿到他的联系方式了。当时一句态度都没有,怎么现在又突然问起他们的事了?
他隐隐生出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那、”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觉得我要回去吗?”
盛明寒没有回答。
之后柳时宁又打了过来,他很少会在这种密闭空间人又多的地方接经纪人的电话,觉得不够隐私。两人说话时,盛明寒也是听得多,只偶尔嗯一声。
大概是察觉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摄像师也默默地把镜头盖翻了下来,司机寂静无言地顺着原路开回了宾馆。
这一下午折腾下来,下车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他们订了个土菜馆,打算热热闹闹地搓一顿。
下车的时候,盛明寒的电话也早就打完,他没再说之前的话题,脸色也恢复了原样。周岁有心想问,但碍于人多,又不好问,只好把话憋在了心里。
等吃的差不多了,大家各自回房之后,周岁先去了浴室。刚脱了衣服他就感觉到了凉意,他担心着凉,而且热水器烧水时间也很长,就没有洗太久,冲了个澡就出来了。
他踩着满是水的拖鞋出来,在浴室门口的吸水垫上蹭了两脚,毛巾还挂在他的脑袋上,吸收着头发上的水分。
屋里的大灯没有开,只开了一盏氛围小灯,他把湿漉漉的发拨到额后,抬眸,看到盛明寒脱了厚实的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靠在阳台上。
他背影模糊,双臂搁在栏杆上,如果不是灯的反光,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