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宋林书十分得意,“还是我提议打包回来的呢。繁姐说怕你睡了,我说实在不行,那就把你叫起来,不能浪费了。”
“我也没睡多久……”
江繁笑了笑,耳边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顺势抬起目光,环顾四周。
周岁的房间很干净整齐,不像宋林书的屋子放满了东西,乱糟糟的。
放眼望去,也只有桌上放了些书,底下还垫着白天随手拿的宣传手册。他的床挨着墙一角,被子完全摊开,褶皱处微微凌乱,但看样子是整理过的。
江繁的胳膊撑在沙发上,发现一侧有微微凹陷的痕迹,两边的摄像机还在继续工作,只是旁边放了枕巾,还没来得及叠起来,窗帘也严实地拉着。
单凭这些小细节,就足以描绘出今晚周岁的动线。
她忍不住想象,回屋后,周岁拉上窗帘、把摄像头遮盖住,在昏暗的光线下短短地补了个觉。
睡了一会儿,他就拉开被子起来了,把遮在机器上的枕巾拿走,穿着睡衣蜷在沙发的一角,看了会儿书,又或是开始刷手机。
安安静静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让他们放了一些梅子粉,你爱吃吗?好,爱吃的话这个给你……”
耳边传来两人细碎的对话,充满了生活气息。江繁回过神,卷起袖子笑着说:“我想吃薯条,还有番茄酱吗?给我也来点。”
他们像是多年好友一般,不需要过多疏离的‘请’和‘谢谢’,动作和语句都格外自然。
“后天咱们就回去了吧?”宋林书嗦着鸡架骨,说话都含糊不清,“就郑导那个尿性,明天要是不办个滑雪比赛,我都看不起他。”
他都能想象到郑从容故意突然袭击,然后露出一脸坏笑时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