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发觉盛明寒已经盯了自己很久,目光紧紧的,带了几分观察和审视。

像是在揣摩周岁有没有被打动。

过了片刻,他才开口。

“他对你不是真正的喜欢,也算不上喜欢。”盛明寒带着一点醋意,但又真心地说。

这话其实是有些刺耳的。

但周岁没有被触怒到,他只是看着对方,戏谑地笑了笑,“我知道。”

“不。”盛明寒拧着眉固执地看着他,“你不知道,真正喜欢不是他这样。”

这两句把周岁都听笑了,一时间没经过思考,调侃道:“我明白,就像你对我……”

他神色微微一变,立刻打住了。

话刚出口的瞬间,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只说了几个字,但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稍微琢磨一下就能猜得出来。

气氛瞬间变了。

周岁屏住呼吸,攥住指尖,有些懊恼。

……不该说的。

就像残腿的蜘蛛和粘在网上的蝴蝶一样,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畸形的,但在此时此刻,又保持着微妙的动态平衡。

一旦打破,时间重新开始流动,这整盘棋将被导向至不可逆转的结局。

但结局是好是坏,谁都不知道。

他们便默契地互不打扰,在这根破败危险的单人绳索上做最后的休息和停留。

但是此时此刻,周岁甚至能听到绳索晃动、吱呀吱呀、不堪重负的声音。

盛明寒抿着唇,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