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说什么你都会听?]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酸。
但实际上周岁并不是那个意思,他发完就后悔了,可惜短信没有撤回的功能。
[也不是。]
[高兴听她说两句,大部分时间不爱听]
周岁:“……”
柳姐看到估计会吐血的。
盛明寒的消息还在继续。
[但是她好像比我更了解你]
周岁看着这短短一行字,微微怔住。
后面那半句盛明寒没有说。
但是什么意思,他们都心知肚明。
周岁坐在地毯上,靠着身后的沙发,脚底板蹭着毛绒绒的边缘,头微微仰着,刺眼的灯光从上面直射下来,照得眼睛晕眩。
等到视线都微微模糊了,他才将目光重新落在屏幕上。距离上一条消息,已经过去五分多钟了。
[玫瑰花,也是她帮你出的主意吗?]
他缓慢地打着字,发出这条消息时,其实周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拼尽全力、刮骨剜肉一样地,想要从四处搜寻盛明寒爱他的证据,这里比他想象中更爱一点,那里也比他意料的更在乎。
他反反复复地求证,好像只有这样,他的内心才会好受一些,才会觉得安慰。
难道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会这样吗?只有他一个人在为自己这股隐隐作祟的情绪而感到挣扎、痛苦,良心不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