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建业声音颤抖:“那……那怎么办?”
钟婵下意识想点烟,但又意识到这里是医生办公室,于是从抽屉里找了颗糖放嘴里,慢悠悠地说道:“这个手术,目前应该是没人敢做的,敢做的人也不能给你打包票一定救活。”
“简而言之就是,上了手术台不一定下得来,术前要签知情同意书,如果医生选择保守治疗,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吧,神经外科的治疗,手术是一方面,术后护理是一方面,有时候手术很成功,但人不一定能醒过来。”
冷冰冰的每一个字,都在钟建业的心上扎了一刀又一刀。
在场的医生没见过钟婵的家人,也难以从现在的局面揣测出他们的关系好坏,总觉得是十分微妙的,所以大家也没有上前开腔。
但这里的每个人都清楚,钟婵对这种多发性的血管瘤很有经验,这种病例太少,但钟婵在国外的时候,是拿这种病例发了sci的。
钟建业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死心,派人国内外到处咨询,最后咨询到了钟婵的导师史蒂芬头上,这才知道他们师徒已经是行业标杆。
斯蒂芬表示年纪太大,不做手术了,找我徒弟钟婵。
钟建业把钟婵喊回了家。
回了家,钟婵也不装了,没有了白大褂的加持,钟婵看起来十分狂放,踩着高跟鞋回来,抄手翘着二郎腿躺坐在沙发上。
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细长的女士烟,优雅妩媚。
“把你和他的股份全部转给我,我就给他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