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化作倾泄的压力,叶津被扑到在床上,耳畔一阵酥酥麻麻的声音:“叶津,现在是几点都无所谓。”
“要不,你还是把手机给我吧,万一有人要找我。”
叶津伸手抚着薛流的背,被重重压住反而有种莫名踏实的感觉。
“地球没了你不转了吗?”薛流翻身平躺到叶津的旁边,“你有时间是留给自己的吗?”语气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叶津听着却莫名心虚。
“叶津,你活在机械的生活里太久,那些在你父亲的阴影下形成的习惯,已经无形地在你这个人身上扎根了。”
“你以为你不听从他的安排,就是为自己而活了吗?”
“你从起床洗漱,刷牙刷几下,吐水吐几口,再到周几穿哪套西服,全部都一成不变,几点到办公室,几点到教室,几点开始上游戏,几点睡觉,你比闹铃还准时。”
“当然,我也不是说你有计划和守时地做事不好……就是……”薛流眉头蹙得老高,努力组织语言来形容,但失败了,“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算了。”
“哎,我知道的你的意思。”叶津闭上眼往薛流怀里滚,他当然清楚叶文翰留给他的枷锁有多紧,他已经这样活了三十六年了。“听你的,回国之前,没有什么叶教授、叶医生,只有叶津。”
叶津说完,空气安静了片刻,他又补充道:“薛流的叶津。”
“嘶……”
短短的五个字,薛流从后腮麻到头顶,把人狠狠锁进胸膛:“我发现你平时跟个闷葫芦一样,冷不丁说次情话就是暴击,你很会啊!”
不管是说话做事还是做,叶津都是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地把人搞疯。
“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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