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翰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没说下去。

周叔欲言又止,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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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项绍元的寿宴,江州中医界排得上号的人基本上都来了。介于女婿薛立辉的原因,不少上层圈子的人也来了。

为了方便项绍元回去休息,场馆定在格勒山上一处旧址改建的酒店里。因为历史原因,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格勒山上很繁华,那些极具民国特色的灰墙建筑保留到了现代,别有风情。

宴会上觥筹交错,司仪把项老哄得很开心,一会儿孙子敬茶,一会儿女儿送花,俏皮话一段接着一段。

敬完茶下来的薛流,找到了角落里的叶津,薛流见叶津一个人啜着香槟,便问他:“宝,你是不是不习惯这种场合啊。”

叶津摇摇头:“还好,小时候也常有。”

“嗨,都是借个由头搞人脉,咱们换个地方待。”

两人来到宴会厅之外的一处露台,这里朝内院,四下静谧,大概在二楼的位置,楼下种的金桂开了花,花香刚好可以弥漫上来。

一门之隔外,繁闹宣天,而这里,安静得几乎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夜纱朦胧,橘灯昏沉,月亮在云后露头。

十一月的江州,是最湿冷的时节,薛流张开一边臂膀,叶津很自然地往他肩头一靠,整个过程没有言语,但胜千言万语——两个人靠在一起,就可以取暖。

薛流在叶津背后的那只手,摩挲在他的臂膀上。

薛流:“叶津。”

叶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