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手中翻看着一份文件,然后“哐”一下把文件扔到办工桌前的地上,面前的下属低着头,瑟瑟发抖,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嗨,这么凶干嘛?”

薛流放下望远镜,给薛漱打了个电话,手机放在耳边,他又重新举起望远镜。

镜头里的男人接了电话,朝下属扇扇手,那人才如释重负,捡起文件退出去。

“什么事?”男人站起身,来到了窗边。

薛流看到了他哥正面,懒洋洋道:“哥,下班,吃饭。”

第26章

薛漱很少拒绝薛流,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六点过了。他问:“你想吃什么?”

薛流垂下举着望远镜的手,退回老板椅上,闭目思索:“你商场不是开了家泰国菜吗?这个天气,吃点酸辣开胃的。”

“行,我一会儿来接你。”薛漱了当地挂了电话。

薛流露出笑容,接着拨通座机:“喂?张姨,可以上来打扫了。”

说是打扫,其实是消毒,用酒精棉布擦拭患者接触过的地方,再用紫外线灯照一晚上,第二天八点之前收走。

不得不说,在消杀意识上,薛流精致得有点矫情,这也决定了他在医院待不下去。

江州多山多水,地面不平,也不像别的城市那样是按环建的,江州几乎每个区,甚至每个街道都有或大或小的商圈,而薛家仗着地产的优势,也几乎垄断了江州的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