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谁是叔叔。”
裴以晴到了候诊室之后,发现抽屉里还有其他锦旗。真奇怪,别的医生都恨不得自己做几面锦旗挂在诊室里,薛老师怎么全收起来了。
好奇心作祟,她拿了几面锦旗出来。
“尿事如神。”
“修枪匠人。”
“咳嗽大师。”
……
同情地把这些旗子都卷了收起来,薛老师的病人还真是别具一格。不过听语气,是薛老师的熟人。
那一家三口送完旗子,没一会儿就来了新病人,他们不好打扰,也就准备离开,临走时女人还在招呼:“走了啊,替我跟叔叔阿姨问好!”
“快滚快滚。”薛流头也不抬。
病人逐渐多起来,裴以晴一早上就在薛流旁边跟着摸,跟着看,然后忙着抓药。再等到偶尔没病人的空隙,薛流给她讲处方思路。
她逐渐发现,薛老师的病人大多非富即贵,而且很少遇到那种病人。
那种病人是什么呢,比如她实习的时候遇到的,“医生,百度上不是这么说的”“我来之前好好的,怎么越治越恼火”“某某医生说我是巴拉巴拉”……
薛老师的病人,看起来对他都十分信任,说吃什么药,怎么治,一点怀疑都没有,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