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吁嚱,危乎基哉。

暗夜之中响起一个清晰可闻的碰撞声,“砰!”

随即,裴以晴看到叶老师吃痛地捂住额头,腰身微躬,罪魁祸首薛老师以头抢人,把头作为武器击退叶老师之后,闪身冲进了楼道,“哒哒哒哒……”

叶津扶着墙,晕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如果这堂课上课之前,叶津对薛流的印象是“靠背景爬上来混吃等死占坑不拉屎”的空空脑袋富二代,那这节课下课的时候,就是“虽然仗着家庭背景横行江中医但是他肚子里好像真的有点东西”的青年中医人。

就在刚刚,他确定,不管这个人业务能力怎么样,但傻逼就是傻逼。

重新看清楚眼前的画面之后,叶津转过身,看到裴以晴拿着那本手册挡住半张脸,教学区在作息表最后一节课下课十分钟后断电,此刻四周黑暗而寂静。

风声簌簌,只有月光和远处的霓虹浅薄的光影。

叶津举起手,食指与拇指相触,在嘴前拉出一道直线,然后看到风中的裴以晴双脚并拢,笔直站着。

她木讷地点点头。

叶津这才阴恻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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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很多人都没有睡好觉。

裴以晴觉得,自己过多地介入了叶老师和薛老师的纷争,虽然想近距离嗑cp,但是嗑药鸡也是有底线的,在网络上斯哈斯哈就足够了,还是平安毕业比较重要。

以后就安分地帮叶老师做实验,有空再去薛老师那里偷偷师,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她要比任何人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