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晴头皮发麻,不知道回点什么:“……”尴尬到抠城堡,忍不住朝叶老师那本看了一眼,叶老师神色未变,目视前方,幸好,他好像反应不大。
事实上,叶津垂眸,正在思索着薛流说这些话的意图,再串联回想之前的事。
除了最早进校的时候开过兰博基尼,这十年来,薛流到哪里都是骑自行车,之前听别人说,他从大学城郊区出发进城看电影,骑自行车骑了二十几公里,中途还被交警拦下来进行安全教育。
这么远的距离,再加上江州多山,路不平,他都能坚持骑自行车,可见这些年作风还是很俭朴。
但是,自从那天在火车站遇到他,他就开始频繁开车入校了。
他为什么会去火车站呢?叶津突然冒出别的疑惑。
他们之间的敌意,应该不至于到跟踪自己,况且,薛流也不可能知道自己那天要去接人。
那个方向,更像是送了人出来。
那天他跟裴以晴说了什么呢?
你们叶老师啊,生活艰苦朴素,作风钢铁直男……
生活艰苦朴素,对,就是这句,他跟裴以晴说自己艰苦朴素。
今天的局,明摆着炫富,还要一定要叫上自己,那就是想在众人面前炫富,给别人,或者说主要是他叶津,展现两人的差距。
叶津眼睛微眯,看向驾驶座上的薛流,只听他还在娓娓哔哔:“一会儿汀上风的清蒸江鱼一定要尝一尝,在别的地方根本吃不到,这是汀上风垄断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