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一遍,他在哪?”厉景元耐心已经快要耗尽,好不容易定位到信号,他的澜却不在这里。
“说了不知道,听不懂吗!”王杰死不肯承认绑了人。
厉景元不再跟他废话,往前挥手就是一拳。王杰抽出一直背在后面的钢管,抬起来挡住一记重击。厉景元活动了一下手腕,他常年健身还学过自由搏击,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移动走位,虚晃一枪,趁王杰出手的时候飞快反剪住他的胳膊往后一扭,钢管哐啷掉地。厉景元使劲一脚踹到他膝弯,迫使人跪下。
他逼近王杰耳边,手上使力去拧那条已经脱臼的胳膊。“我的人在哪?”
王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是不肯交代。王一鸣在一旁焦急地喊:“我知道!我带你去!你先放开!”
厉景元抬眼打量不远处的青年,注意到他手里那支熟悉的白色手环。
他放开瘫倒在地的王杰,迈步朝他走去。还剩五步远的时候,厉景元定住了脚步,因为他看见了那白色腕带上刺眼的血迹。
“他受伤了?”厉景元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一想到澜受伤了,他就心痛得呼吸都快停滞。
白兰地辛辣的气味陡然浓重,刺激得王一鸣太阳穴直跳,他赶忙解释:“不是的,这是我的血。”说完他拿手环在衣摆蹭了蹭,想把自己脏污的血迹从那片洁白上弄干净。
厉景元两步过去抢回手环,吩咐他:“带路。”
王杰抱紧箱子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他们的背影喊:“你这个傻子!我可不会等你!”
王一鸣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跟着厉景元上了车。两人风驰电掣很快就又回到了废弃的谷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