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两人都累了，谁也没说话, 任由着周边的空气的凝固。

许久，方之沐听见江少陵声音晦涩地道：“为什么偏偏我不可以？”

方之沐抿着嘴巴, 拧着眉头控制脸部的肌肉，但即便如此她面上还是很难控制地显露出烦躁的表情来。

她几次想要甩开他的手, 却没能甩开，“江少陵, 你觉得这个问题重要吗？”

江少陵不说话，沉默着。

方之沐继续道：“你现在这种纠缠不休的样子需要我的回答吗？”

又是一阵沉默, 江少陵道：“对不起。”

方之沐对于这样的道歉没有感到任何安慰, 她只是觉得更加的烦躁。

她不是没被追求过，不是没碰到过纠缠不休的人, 只是江少陵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那种不舒服源于一种人类的本性——趋利避害。

换句话说, 方之沐觉得江少陵很危险。

迄今为止，让她有这种感觉的还有一个人。

边承言。

方之沐晃动了一下手腕，笑容欠奉, “既然已经当不成朋友了，起码现在不要让我讨厌你吧？”

江少陵还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

几秒后，他松手了。

江少陵站在她面前，手撑着膝盖，低头平视她，薄唇动了几下却没有说话。

这一刻，一米八几的个人在她面前却似乎被缩成一个小小的矮人，显出一种卑微来。

江少陵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