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朵朵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便只能说,“你还是抽空给你妈妈找个心理医生吧。”
“我试过了。”方之沐觉得嘴巴变得干燥了起来,“她不肯看,还觉得有问题的是我。”
彭朵朵“啧”了一声,“你爸也是,都离婚了还答应什么来吃饭,有本事把小三儿带过来啊。”
方之沐垂着眼睛拨弄着衣摆,不知为何,只觉得视线模糊了些,接着,脸上却有了些湿润感。
她伸出手指,试探性地摸了下脸上的湿润。
是眼泪。
方之沐仍然一言不发地听着好友的安慰,可是嘴巴似乎干涸得粘合在一起似的,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
通话的最后,彭朵朵道:“你妈妈就是个恋爱脑疯子,你还不明白吗?”
方之沐回答道:“太晚了。”
电话挂断。
方之沐抬头,一眼看见窗边的化妆镜里映出自己那双泛红的眼睛。
一顿晚饭,四点开始忙活,六七点多终于吃上了。
长长的餐桌上只有三个人,但是谁也没有说话,就
餐过程显得漫长却又寂寥。
方之沐吃下最后一口饭便上楼了。
她没办法和他们再相处了。
关上房间门,又加上一道锁,灯光关闭,连小台灯的电源也拔掉。
方之沐慢慢爬上床,抱着枕头闭上眼,疲软从神经到四肢,她进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