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后,才意识到身边没有其他人。
出门的时候,楠楠的靴子系不好,也只能他自己动手。
买菜的时候不会有人帮他提重东西。
连学校的老师偶尔都会问起,楠楠的另外一个爸爸怎么最近没来接孩子。
最重要的是……每一餐饭做好后,都少了一个会认真吃饭、诚恳地说他做饭好吃的人。
这大约是喜欢和习惯。
梁逢对自己说。
裴文杰这个人的影响力太大了。
可是这个影响力,并没有因为两个人的离婚而消散,不过几天,不适应的感觉已经让他措手不及。
他习惯性地去摸左手腕,摸了个空,陆珺送给他的腕表已经被裴文杰摔得四分五裂,再也不能戴上。
梁逢愣了好一会儿。
将馄饨下入早就沸腾的热水中。
裴文杰这个会开得时间有些漫长,结束后,宏昕那边的治丧委员会负责人又来找他做交割工作。尤其是涉及他放弃遗产继承,相关律师也来做了材料认定。
因此中午饭也没顾得上吃,等结束的时候已经快要三点。
“裴总,您要不要吃点什么?”周从丹进来问。
“馄饨。”裴文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