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从杭城带来的钱,其实在帝都不太经花,还欠着裴文杰一大笔巨款,必须得开始想办法立足,养活自己和楠楠,才好琢磨怎么还钱的事。
裴文杰两天没有进食,身体肯定还很脆弱,午饭应该软烂一些,再想办法补补气血。
梁逢琢磨着,挑了半只刚杀的走地鸡,打算做个鸡汤泡饭,吃起来应该没那么伤胃。
“老板,麻烦切半只,内脏要清理干净。”梁逢对鸡肉摊的老板说。
老板大概是个东北人,挺豪爽的,问他:“您就要半只啊?够吃吗?我们家一家三口,一个晚上一只鸡啊。”
“够了,我拿来炖汤。”
老板了然:“南方人?”
梁逢被他逗笑了:“嗯,算是吧。”
大概是南方人三个字已经说明一切,老板也就不再强求,用剁骨刀麻利操作。
人有点多,梁逢也不着急,就在一边排队。
摊位和摊位之间有些过道,有个穿校服的学生正趴在一张小凳子上做卷子。
梁逢低头扫了一眼,是初中语文练习卷,里面的内容比起十多年前有所改进,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学生在做的那一部分是诗词填空。他撑着头,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为难。
那个学生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会?”
“嗯。”梁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