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逢做又是一个味道。
他的身体机能仿佛能自动分辨梁逢的味道似的,吃起来满身欢欣。
梁逢看到他终于肯吃饭,对于谭若所说的“裴老板对吃饭很挑剔”一事多少有了点认识。
和楠楠一样嘛,不好好吃饭。
他想。
“裴总,啤酒喝吗?”他把手边的扎啤推过去。
“我不喝啤酒。你喝吧。”裴文杰说。
梁逢点了点头,端起啤酒来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的时候,眼神亮亮的,酒量似乎还不错。他似乎对于这口劣质的啤酒有些满意,感慨地叹息了一声:“日子过得真的很快,我大学毕业也十几年了。”
“我记得你去了西北支教。”
“是啊。开始想得挺好,后来没忍住,辞职下海了。”梁逢又喝了一口啤酒,那杯子很大,他喝得很豪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一丝一毫的粗鲁都没有。
大约美好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吧。
裴文杰想。
“为什么?”裴文杰问他。
“为什么……”梁逢想了想,“为了钱。家里一直都穷,我能考上帝都的大学已经万幸,为了能负担得起大学的费用,当年还专门选了师范类学校。开始去西北支教……就是远溪中学,您母亲曾在那里任教,她还送过我一盆君子兰……哦,您不让说,会不高兴的。”
裴文杰想起了宁泉当时说的话。
“所以你为什么判刑、入狱?我一直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