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想就这么放他走。
裴文杰思考了片刻。
“那梁楠呢?”他问,“你必须尽快找到伴侣,以便有可能领养梁楠。”
梁逢浑身一震。
“这不难猜。”裴文杰对他说,“你相亲了多少次?十次,二十次?你为了争取这样的伴侣关系,低三下四做了多少妥协。有人乐意为一个拖油瓶买单吗?况且就算你真的和那些人结婚,梁楠的抚养权亦还需要去争取不是吗?就算是结婚,这也并不能保证你一定能获得她的抚养权。”
他每一次质问都让梁逢的脸色苍白一些,每一次质问都直抵梁逢几乎无法可解的难题。
到最后,梁逢几乎已经有些颤抖,显得有些可怜。
“我和这些人不一样。”裴文杰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他凑近一些,对梁逢道,“和我结婚,我可以承诺解决抚养权的问题,保证她不再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过一个美好的童年。送她去最好的学校读书,让她健健康康地长大。”
“别说了……”
“你如果担心婚后我的话无法实现的问题,我们可以签一份婚前协议书,你随时可以中断这场婚姻——”
“请你不要说了。”
梁逢打断了他的话。
此刻的他显得有些孱弱,单薄的肩在橘黄的灯光下瑟瑟发抖,一如他的内心的意志在反复拉扯。
“你到底在排斥什么?”裴文杰问他,“你觉得我在论斤论两地跟你讨论婚姻问题?”
“不。”梁逢沮丧道,“我的每一场相亲都比这糟糕。”
“我只是……”
“我只是……”
他喃喃了半天,却说不出来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