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骧从来没考虑过升学这种事,一是他不在乎,二是他理所当然就该上最好的,他讨厌格调低的人和地方。
直到某一天,祝余眼角耷拉着,低落地告诉他,他们不能上一个初中了,因为他爸爸生病了,而且隔他家太远,他看着傅骧,好难过好落寞,“我们以后是不是都不能见了?”
绝对有外星人在那瞬间篡改了傅骧的脑回路,反正鬼使神差地,傅骧和他一起去了清泉。
清泉环境奇差,校舍破烂,师资平庸,生源更是完全不行,乌烟瘴气一看就是些社会底层,比菜市场还让他恶心,傅骧到那的第一天就全程臭脸,哪哪都嫌恶,连看害他来这的祝余都不顺眼。
可偏偏正是这种地方的人最是欺软怕硬,傅骧在这种环境中反倒如鱼得水,那些人在他眼里就是有头的苍蝇,虽然又脏又臭,但是至少听得懂人话,蛮有趣的,他好好玩了一阵。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把祝余忘了,直到那天从年级组出来撞见祝余在走廊上等他,那一刻他竟有些微妙的内疚,像不回家的主人看见衷心等候的狗。
这点微妙的内疚驱使他将祝余载了回去,用他的山地车,他不怎么骑车,纯属玩个新鲜。但祝余很兴奋,他踩在后轮的轴上,胆大包天地揪住傅骧的耳朵,还弯下身来,嘴凑在他耳边说话,傅骧嗅到他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腥味。
他的手和呼吸都好热,他反倒问傅骧耳朵为什么那么热,傅骧被那股热烧得神志都不清,像一把野火,燎原遍野,一径烧到他梦里。
热,黏腻的热,情欲像鱼的黏液脏兮兮地将他裹缠住,有人从身后抱着他在舔他耳朵,他口干舌燥地回过头,是祝余。
第二天醒来,下身一片污糟的精斑。
傅骧吓了一跳,简直恶心,人怎么会对狗产生性欲呢?
祝余是他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