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主任连忙打圆场,“马上祝余家长就来了,先不要急,学校内部了解一下事情原委。”
祝余的反应比刚才在他书包里找到相机时大得多,他情绪激奋,“为什么叫我妈来?!根本没证据的事凭什么叫她?”
主任说,“这件事太大了,需要家长在场。”
而正好祝余妈妈就在校门外。
祝余一下焦灼起来,呼吸急促,就像被针刺般焦躁不安。
摄影师说,“哟,这下急了?”
他妈该怎样失望?
祝余简直不敢想象,他妈那么敏感神经质,把他当人生的全部倚仗,成绩下滑一点她都要崩溃,她怎么能面对自己儿子疑似偷窃犯。
他脑子里不断闪过那句“满满,你就是妈的盼头”,他妈会怎样歇斯底里地痛苦,会怎样受不住地落泪。
他甚至祈祷在林爱贞来学校的路上,世界就此灭亡。
世界没有灭亡,林爱贞很快就来了,她穿得很肿很多,踏了一双便宜的雪地靴,鞋面上溅了许多雪污,显得脏而旧,看起来平凡苍老,她不是一个光靠外表和打扮就能给孩子争脸的母亲。
林爱贞有些诚惶诚恐地进来,十分低姿态地和各位老师问了声好,然后才转过去看着祝余,她说,“满满,没有吧?”
祝余摇头,“妈,我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