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梁阁背他,他总好奇梁阁这样高,往下看的视野是怎样的,总要探头往下望一望,现在艾山比梁阁还要高,可他已经没兴致再看了。
天气阴蒙蒙的,校园里还是有不少人在闲逛,也有人注意到这里有个男生背着另一个男孩子,会好奇地看过来。
他听到艾山说话的声音,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好像是个不靠谱的玩伴,但他声音宽厚又关切,耐心地问,“祝观音,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现什么事了?你有事就说,别自己扛着,多累呀,我们都会帮你的。”
祝余伏在他背上,鼻腔发酸,没说话。
“要实在不乐意告诉我们,那你就和梁阁说。”他说,“梁阁不会生你气的。”
祝余好一会儿才瓮声说,“他已经生气了。”
“那不是你还没跟他解释嘛。” 艾山死命强调,几乎要拍胸脯保证,“他绝对绝对不会怪你的,真的,你还不相信我吗?”
真的吗?
艾山背他到了医务室,医生看了看,说没事,就是软组织轻微损伤。
艾山没让医生开药,“这些药我那都有,我拿给你吧。”
回去时,祝余没再让他背,是扶回去的。
下第一节 晚自习,虽然高三了,但他们班还是挺活泼的,班主任没在,有不少人在教室里说笑。
艾山突然在教室后排叫他,“祝观音!”
祝余写字的手顿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班上忽然静下来了点,已经挺久没人叫他祝观音了。
艾山继续热忱地呼唤他,“祝观音,你来这吧,我给你冷敷一下,再喷点药,我这儿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