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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叼着冰棍,边走边和孟访说话,眼神直视着前方,但瞳孔根本不聚焦。他走路是这样的,眼瞳很黑,但眼神极散,把陌生人通通当障碍物,于是就显得尤其倨傲目中无人。

他没看祝余。

甚至不是上次冷战时那种刻意的无视,就是无差别的不在乎的对待路人的漠视。

心像被狠狠捏了一把,原来不被梁阁放在眼里,是这种滋味。

梁阁似乎心情还不错,懒懒散散的,有什么物件被他掂在手里玩也似的抛,抛高,又接住,没多会儿又改成绕着食指甩,缠住又绕开。

距离慢慢近了,祝余垂下眼,要从他身侧过去。

那物什倏然脱手,斜斜飞出去,正好击中祝余胸口。

祝余惊了一下,倒不重也不疼,滚下来落在他鞋边。

他怔了一怔,弯下身,把那物件拾起来,是块系了绳的玉牌,外边包了层不明材质的软壳,应该没摔坏,他踟蹰着直起身,正思忖该怎么递给他。

梁阁转身就走,淡漠地,几乎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不要了。”

和他同行的孟访,眼看他走了,“诶!这……不要了?!”

又看了眼祝余,然后跟着跑了。

祝余攥着那块玉牌站在那里,像一只被挤榨干瘪的橙,难堪得全身骨骼都收缩发疼。

他听到渐渐远去的孟访在问梁阁,“怎么就不要了?我看也没坏啊,是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