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把梁阁扯进来,也绝不能临门一脚却功亏一篑。
实验楼的走廊黑而空荡,只头顶的声控灯不甚明亮地照着他们,短短几个瞬息都仿佛一个世纪。
祝余抬起眼来,看着梁阁,仿佛懵懂,“怎么了吗?”
两个人同时看着他,梁阁倒还阴郁冷静,傅骧已经在暴怒边缘。
傅骧气息都不稳,半咬着牙问,“他谁?”
装傻看来行不通,祝余只好先侧过头对梁阁说,“你过来一下。”
傅骧提脚就要跟上,他连忙扭过头看着傅骧,温着声,几乎是安抚,“你在这里等我,我和他解释一下。”
梁阁敏锐地敛起眉,眼神黑魆魆地看着他们,没有出声。
傅骧像是被安抚了,没有跟过来,只说,“不准走远。”
祝余领着梁阁下楼梯,心里惴惴难安,梁阁绝对能看出他的异样和反常,该怎么应付过去,该怎么让梁阁不掺和进来。
他们只走到两侧之间的楼板那,寒风吹得楼外的树哗啦作响。
梁阁的眼神又黑又利,像将他洞悉彻底,几乎是笃定的,“你有什么事?”
不是问他要说什么事,而是问他有什么事发生了没有说。
果然察觉了,祝余抿着嘴没说话,但他的踌躇和惶遽被梁阁尽收眼底。